的右腿上,“知道什么是幻肢痛吗?就是这里明明已经死了,大脑却还固执地觉得它在疼。”
他的指尖移到她的胸口,轻轻一戳。
“就像你这里——明明早就千疮百孔,却还假装它能好好跳动。”
暖暖猛地挣开他,眼眶通红:“所以你记下这些,就为了证明‘疼痛无药可救’?”
商司瀚看向那本日记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我记录它,是因为……”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,“那03秒,是我唯一‘活着’的证据。”
疼痛的单位
暖暖抓起日记,哗啦啦翻到某一页,手指狠狠戳在字迹上。
“如果疼痛有单位,我的计量标准是她。”
“那我的计量标准呢?”她声音发抖,“是你每次复健摔倒的次数?是你夜里痉挛发作的时间?还是……”
她突然扯开他的衬衫领口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。
“还是这道疤?商子骞当年用手术刀划的,对吧?”
商司瀚瞳孔骤缩。
“你疼,我就疼。”她一字一句道,“你记录我的眼泪,我难道没记住你的血?”
空气凝固。
窗外突然下雨,雨滴敲在玻璃上,像某种倒计时的声响。
商司瀚垂下眼,左手缓缓覆上她的手掌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嗓音低哑,“我们扯平了?”
暖暖摇头,把日记塞回他手里。
“不。”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看着他,“我要你继续写。”
“写什么?”
“写下一次的03秒——”她俯身,吻了吻他冰凉的右手,“和我有关的,任何知觉。”
锁
日记被重新锁进抽屉。
这一次,是商司瀚当着她的面,将她的指纹和发丝录入锁芯。
“密码是什么?”她问。
他低头,在她无名指上画了一个“∞”。
——无限。
——疼痛无限,03秒也无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