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三点,文暖暖在陪护椅上惊醒。商司瀚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散在床单上的头发,像在确认什么珍宝。点滴管不知何时已经回血,暗红的血线顺着针头倒流。
\"别拔。\"他突然睁开眼,声音嘶哑,\"里面有止痛剂。\"
文暖暖的眼泪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。商司瀚用拇指擦去她的泪珠,却把血迹蹭在了她脸颊:\"十年前没能给妈妈擦泪,\"他的指尖发烫,\"现在总算学会了。\"
晨光穿透雨幕时,文暖暖发现他脖颈的红斑褪成了淡粉色,像极了婚纱照上被雨水晕开的胭脂。
光线透过纱帘,在病床上投下细密的光斑。文暖暖醒来时,发现自己的手指仍与商司瀚十指相扣。男人的掌心有层薄汗,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,像受伤的蝶。
她小心翼翼想抽出手,却被无意识地握得更紧。商司瀚的左手骨节分明,无名指上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。文暖暖低头,轻轻将唇贴在那道伤痕上。
\"这是妈妈最后留下的温度。\"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商司瀚不知何时醒了,正用朦胧的目光注视着她,\"戒指被火烤得滚烫她硬是摘下来塞给了我。\"
文暖暖的眼泪落在疤痕上。商司瀚用拇指拭去她的泪,指腹带着退烧后的余温:\"现在它不烫了。\"
\"新娘该换药了。\"温玉推着治疗车进来,看见文暖暖正用梳子小心梳理商司瀚被汗打湿的额发。晨光为两人镀上金边,像幅古典油画。
文暖暖伸手要接棉签,却露出腕间淤青——昨晚商司瀚高烧时无意识抓握的痕迹。温玉刚要开口,却见商司瀚已经撑起身体,用左手轻轻托住文暖暖的手腕,嘴唇贴在淤青处。
\"我小时候\"他的声音闷在她的皮肤上,\"每次弄伤自己,妈妈都这样止痛。\"
温玉默默放下药膏退出房间。关门时,她看见阳光穿过两人交叠的身影,在床单上投下一个完整的心形。
秦悠悠抱着早餐推门而入:\"小叔叔!我给你带了\"
她猛地刹住脚步。病床上,文暖暖歪在商司瀚肩头熟睡,而向来有严重洁癖的商总正任由她的口水浸透病号服。更惊人的是,他左手悬在空中,正用极其别扭的姿势给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