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大人,你这开封府,比之又好到哪里去,何苦装作白莲花?”
“再说了,到了北镇抚司,在下能让她住召狱么?自然是住指挥使大人高帐红烛,软被玉枕的……”
“你做梦!”崔逖目如寒星,疾言喝止。
两人又掐了起来。
林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想到福珍和宋清雅已经被押进牢里,说不得都开始躺平了。
居然有点羡慕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不得不开口。
但刚说了两个字,四道灼热的目光,便死死落在她的脸上。
“你我说了不算,不如让林妩自己决定。”崔逖冷冷地说。
姜斗植咬牙:“正是!”
压力就这么来到了林妩身上。
左边是琥珀,右边血珊瑚。一个大地主,一个合伙人。
男人何苦为难男人。
林妩默默想了一会儿,说:
“不如,咱们仨,一起住在北镇抚司软被玉枕的房间里吧。”
姜斗植:……有点惊喜但是不多。
崔逖:……有点恶心但也不是不行。
感受到崔逖淡淡的失落,林妩心虚地眨了眨眼。
大兄弟,不是姐不待见你。
实在是当年开封府牢房几日游后,对你们这儿的艰苦朴素,有了惨痛的认识。
如今姐的意志力,已经被锦衣玉食瓦解了。
吃不了一点苦。
于是,在说不上是皆大欢喜,还是三输的氛围中,一行人浩浩荡荡赶赴北镇抚司。
果不其然,北镇抚司的条件,实在比开封府好上太多。
不,应该说是指挥使的条件,比开封府尹好上太多。
皇权特许真不是盖的,这房间金碧辉煌,焚香燃烛,高床软枕。
甚至有不少珍稀摆件,加以点缀,正是姜斗植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