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吗?夏德河岂止想要这个丫鬟,他更想要一个对国公府发难的机会。咱们若是不给人,怕是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宁司寒还要苦苦哀求。
沈月柔却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她的脸色极白,像一张白纸一般,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。
“父亲、母亲。”
她摇摇欲坠地伏在床边,艰难地挤出几个字。
宁夫人吓得不行:
“你才好了些,又坐起来做什么?当心伤了胎!”
沈月柔却惨然一笑:
“我在鬼门关走过一回,又有何惧?”
“我只有一个请求。”
这事说起来还是沈月柔捣的鬼,宁夫人对她亦是有气。
但她也被宁司寒所伤,半条命都没了,宁夫人就不好发作了。
此刻见她还提什么请求,宁夫人面色不佳。
“现如今你好好养着身子便是,想那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?”
宁夫人不悦地皱起眉头:
“快些躺回去,珠儿,好好伺候世子妃!”
珠儿便是那小丫头,闻言慌得不得了,伸手就要把沈月柔按在床上。
谁知沈月柔拔下头上的簪子,抵着肚子:
“别碰我!”
这一举动,可把大家都吓住了。
宁夫人手脚都软了:
“月柔,你这是做什么?快把簪子放下,当心伤了胎儿!“
沈月柔却不搭理她。
她知道,宁夫人是个没本事的,同她说没用。
沈月柔直直看着宁国公:
“父亲,世子爷对这丫鬟的偏爱,想来您也看在眼里了。并非儿媳太过醋妒,而是宠妾灭妻,不是一个正统人家所为。”
“请父亲为儿媳做主!”
宁司寒心凉了一截,失声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