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深深磕了一个头,还是固执地说了出来:

    “儿子不能将五儿交予夏德河,恳请娘让儿子迎娶五儿!”

    “你疯啦!”

    宁夫人早已料到,他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,但亲耳听到,还是冲击很大。

    她根本坐不住了,站起来指着宁司寒,手指发颤:

    “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在床上生死不知,还怀着孩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却要,娶一个丫鬟为妻?”

    宁司寒却没有辩解,只是一味磕头:

    “请娘答应!”

    宁夫人打他打不得,又很想发作,瞟到一旁的林妩,便砸过来一个茶碗:

    “都是你这个浪蹄子狐狸精!平日里看着是个老实的,没想到竟勾着爷们儿宠妾灭妻!”

    宁司寒扑上来替林妩挡住了茶碗:

    “娘!这不关五儿的事,是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见他居然还为丫鬟开脱,宁夫人大怒:

    “混账,你真是昏了头了,不知这丫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?”

    她不由分说,指使周大娘:

    “且把这丫头拖下去,打个半死!”

    “娘!”宁司寒焦急地恳求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床上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。

    小丫鬟惊慌失措:

    “不好,世子妃的血流得更多了!”

    这样一来,母子俩便没心思吵架了,毕竟人命关天。

    宁夫人赶紧走到榻前,见沈月柔面如金纸,出气多进气少,大有一股死相。

    “这如何使得?”

    她又惊又担忧:

    “大夫还没到么?这样下去,怕不是伤了我大孙子性命!”

    沈月柔的死活,她是不在乎的。

    可腹中的胎儿,可是宁国府的嫡长孙啊。

    宁司寒成婚本就迟,旁的庶子都儿女成群了,他才有这么一个。

    宁夫人这当祖母的,可不得珍惜着吗。

    “快快,把我那千年老参拿出来,切片给她含着。”宁夫人吩咐道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先把命吊着,熬到大夫来了。

    一个丫头急匆匆去了,很快又拿着一杯茶和两片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