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。整个人看起来,又生龙活虎了。

    一个清晨,宁司寒奋战了整夜,早起时仍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沈月柔面含春情,起来为他更衣。

    “柔娘,你累着了,就别起床了。”

    宁司寒握住她的手,含情脉脉地说。

    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:

    “夫君去办公务,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,见不到夫君,当然得抓紧机会,在早上瞧一瞧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别起身,在床上瞧着,更衣这些,就交给丫鬟吧。”

    宁司寒哄道。

    沈月柔嘟起嘴,把头摇得如拨浪鼓:

    “不嘛不嘛,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。

    而端着水盆,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,低头垂眸,表情隐匿在阴影中。

    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,宁司寒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,便着人来给她梳洗,准备早点出门,到松涛苑走走。

    梳头的时候,她的心情又不好了。

    “海棠,你这手艺越发差了,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!”

    沈月柔骂道。

    镜中的她,容色与之前相比,实在差太多。

    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,但秃了的头,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。

    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一阵风吹过来,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。

    她最喜欢的盘叠式、结椎式发髻,已经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只能结合假发,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。

    使得本就娇小的她,看起来头重脚轻。

    “丑得要命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
    郁闷无处发泄,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,把梳子、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。

    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