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对她?
吕秋芳擦了擦眼泪,准备去刘家,找刘太太求情,厉嵘最听这老太婆的话,刘太太素来心软,只要她说几句软话,再哭几声,肯定能说服这老太婆。
她一离开,不远处的弄堂里,厉嵘和骆欣欣走了出来。
刚刚吕秋芳和两个儿子的谈话,他们全看到了,一切都在意料之中。
“她肯定去找阿奶了。”厉嵘嘲讽道。
“刘奶奶不会心软吧?”骆欣欣有点担心。
厉嵘摇头,语气笃定:“不会!”
阿奶虽然心软,但也不是毫无底线地心软,吕秋芳以前做得那么过分,阿奶不可能以德报怨。
吕秋芳赶到刘家时,天已经黑透了,刘太太和刘教授刚吃完晚饭,厉嵘和骆欣欣出门时,说过不回家吃晚饭,他们老两口简单地吃了点。
客厅里老两口都在干自己的活,刘教授盖着毛毯看书,刘太太捂着热水袋织毛衣,虽然冬夜寒冷,可刘家永远都很温馨。
门被敲响了,刘太太眼睛一亮,“肯定是欣欣和阿嵘回来了!”
“不是,他们有钥匙。”
刘教授头都没抬。
刘太太去开了门,看到吕秋芳,她下意识要关门,但被吕秋芳拦住了。
“太太,我错了,求您原谅我,我给您磕头!”
吕秋芳扑通跪在地上,咚咚咚地磕起了头。
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厂长夫人的光鲜得意,容颜憔悴,狼狈不堪。
刘太太想关门,可门被吕秋芳抵着关不上,急得她叫刘教授来帮忙。
她早看清楚了,吕秋芳就是头中山狼,得势便猖狂,现在磕头认错也不是真心的,只要以后再得势,肯定会变本加厉地骂回来。
“先生,太太,求你们再救我一回吧,我要被下放农场了,以前都是我的错,我不是人,我罪该万死,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肯定改……”
吕秋芳的额头很快就肿了,但她不敢停,刘太太现在是她唯一的救星了。
老两口没搭理她,只一心想关门,可他们加起来的力气,都不够关门的,吕秋芳就像称砣一样,死皮赖脸地抵着大门,死活不肯挪。
吕秋芳还想再说些软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