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嵘拿了张报纸,包住了血淋淋的耳朵,下山了。
他用易容卡换成了个普通路人形象,将断耳扔在了白家门口。
随后,他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,打给了白家。
接电话的是白老头。
话筒里传来‘滐滐滐’的怪笑声,听得人毛骨悚然,随后是阴恻恻的声音:“去门口看你宝贝孙子的耳朵,再敢不听话,就是一只手。”
“家里拿不出五千万,我要变卖资产凑钱,能不能多给几天,喂……”
白老头还没说完,对面电话就挂了。
“老爷,这是门口找到的。”
佣人递给他一团血红的报纸,白老头打开,露出了一只断耳,他眼前一黑,断耳上有个黑痣,绝对是亦清。
白家顿时乱成一锅粥,尤其是白母,哭得像是死了儿子一样。
白老头用力按了按太阳穴,懒得管这帮废物点心,他直接给银行打电话,看能不能凑五千万。
这帮劫匪比他以为的更凶残,得赶紧凑五千万出来,要不然亦清危险。
白老头这一天都在打电话借钱,家里总共只有七百多万现金,银行那边贷款手续没那么快,找朋友借更不可能。
他在港岛压根没朋友,有几个认识的合作伙伴,可一听要借钱,便顾左右而言他,东拉西扯半天就是不提钱。
无奈,白老头只能变卖资产,可其他人一听白家出事,都来踩他,出的价钱极低,还不及原来的二成。
眼看离劫匪的时间越来越近,五千万还差一大截,白老头急得满嘴火泡,偏偏这时劫匪又打来了电话。
“还有20小时35分,五千万一分不能少,否则你们就只能看到白亦清的尸体!”
劫匪说完就挂了电话,白老头急得血压迅速飚升,晕死过去。
吃了药后他才醒来,脸色惨白,他决定贱卖资产,钱可以再挣,孙子死了就再回不来了。
当年他救不了长子,现在他说什么都得救下亦清。
“老爷,郑先生的电话。”佣人过来汇报。
白老头身体虚弱,让人搀着去接电话。
“我是郑官,听说白家有意变卖资产,我可以出这个价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