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了点。
可惜好好的兵哥哥,长了张毒嘴。
“那个戴眼镜的家伙,脑子也有病,好好的老师不当,非要写反动诗歌,你们可要离他远一点!”
“那个老大哥部队转业回来的,脑子不灵光,说话做事直不隆咚,得罪了不少人,厂里丢了一批电缆,查出来是他偷的。”
黄金祥嗤了声,这种拙劣的栽赃除害,他一眼就能看出来,谁让这老大哥脑子不懂得变通呢,非要和领导硬碰硬,你不倒灶谁倒灶?
大概是看在骆为安大夫的面子上,黄金祥没有一点隐瞒,还分享了他打听来的西北情况。
“一年四季不下雨,出门就是风沙,张嘴就吃一嘴沙,那边的人把水看得比命还重,半盆水洗了脸再洗碗,洗了碗还得沉淀干净喝,洗澡想都别想,我听人说,那边的人一辈子就洗三个澡,生出来羊水洗,结婚才用清水洗,死了后随便擦一擦,身上的虱子比蟑螂还大……”
黄金祥绘声绘色地说着,声情并茂,还配了手势,吸引了其他人过来听。
“我天天都要洗澡,一天不洗就活不了。”
美术老师一听不能洗澡,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萎靡不振了。
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,饿点苦点他们都还能忍,可缺水是真忍不了。
“我们这一去,只怕是永别了!”
写反动诗歌的中学老师,幽幽地说了句,让大家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,骆老太甚至急出了眼泪。
寡妇却很平静,一脸无所谓。
“没有那么夸张,我在西北待了几年,确实干旱,但有压水井,喝水没问题。”
耿直大哥以真实经历现身说法,吹散了大家心里不少阴霾。
大家都缠着他说西北的事,想多了解些,耿直大哥是热心肠,说得很详细。
“我们去的地方是贺兰山下,水资源还是不错的,只要我们勤劳些,吃喝肯定不成问题。”
耿直大哥对未来信心十足,他个子高大,徽南口音,大约四十来岁,自我介绍叫屠志刚,以前是电机厂的保卫科长。
看他积极乐观的模样,大家又更安心了些。
“点名了!”
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