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那种自己送上门的,躲都躲不掉。仿佛想到以往被祝融祖巫操练地场景,夸父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一刻钟的时间,在这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缓缓流逝,燧人紧蹙的眉头忽而松开,眼中光芒一闪,显然是想到了办法,他将目光投向眼神闪躲的夸父,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裹挟着无奈与辛酸,随后,他装作不经意地缓缓开口:
“哎,这样也行,只是到了盘古城,见到黎贪后,我要是无意间说起,我刚到夸父部落,就被部落里的族人不由分说地重伤,也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燧人顿了顿,声音中添了几分惆怅,接着又继续说道:“这一路遥远,危机四伏,以我如今尚未痊愈的身子骨,保不齐就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,要是路上再遭些意外,重伤了倒还好说,万一一个不小心,身死道消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微微摇头,脸上满是忧虑之色,“到那时,远在盘古城的黎贪,日后知晓此事,得是怎样的伤心欲绝。他向来重情重义,对我这个师父极为敬重,我若真出了事,他怕是会自责、痛苦得难以自拔。”
“还有啊,盘古城巫族强者如云,势力错综复杂,我这势单力薄的,要是到了那儿被人欺负了,身旁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,被揍得鼻青脸肿,只能默默忍受,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找不到。”
“你说,黎贪要是知道他师父在盘古城遭了这般罪,又会如何呢?他肯定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没能陪在我身边,才让我受了欺负,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地为我出头,到时候难免又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燧人一边说着,一边暗暗观察夸父的表情,看似随意的话语,实则如同精心抛出的鱼钩,紧紧逼迫着夸父上钩。
夸父起初闻言还心中暗自窃喜,以为就此逃过一劫,脸上那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,心里想着:“嘿,可算把这麻烦事儿给推掉了,能不用回盘古城面对祝融祖巫的训诫,真是万幸!”
随着燧人越说越离谱,夸父原本轻松的神情渐渐消失,眉头开始不自觉地拧在一起,形成一个深深的 “川” 字,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难看了起来,待到最后,看着燧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还要继续口若悬河地说下去,他只能苦笑着开口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