澈起来。
如同做梦。
可林清婉的人生从不会有这样温暖的梦,她不敢相信,却也不能忽视重新跳动起来的心脏。
江振麟无言以对,江肃又道,“你平日在外头怎么胡闹,我懒得理会。但你有点脑子行不行,用唇枪舌剑对着自己的血亲?不如趁早滚去乡下,少给江家丢脸。”
江振麟知道父亲向来言出必行,急忙道,“我错了。下次不会了。”
江肃冷斥,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
江振麟跟见着猫的老鼠一般,连连摆手,“没有没有。父亲息怒,孩儿知道错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滚吧。”
江振麟如蒙大赦。
江肃这才收敛眉眼间的不耐烦,转而问林清婉,“府医说你身上的伤好差不多了,有些陈年旧疤还需要点时间。”
林清婉垂首,“多谢父亲关心。”
“嗯。”江肃似乎很想与她亲近些,但又做不到刻意,缓了缓,又问,“听容妈说你喜欢写字?这两日在屋子里一直练字。”
林清婉心上一软,没想到江肃并非做样子,是真的有在关注她。
在她心死之后忽然拥有了暖流,这感觉比一开始拥有还让她不敢轻易触碰,“写得不好。”
江肃从案边拿了两个字帖,“这个你拿回去练练。”
林清婉见上头的字隽秀有力,行走间有种说不出的傲气,“这是···”
“为父瞧这字体与你性子相似,你照着写写看。”
林清婉眼里有光,“多谢父亲。”
江肃又给了她一盒熏香,“回去点上,若是味道不喜欢,为父再给你寻别的来。”
林清婉喉咙哽了几下,觉得眼眶有些热,垂首道,“多谢父亲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
“清婉告退。”
林清婉将东西抱在怀里,只觉热得发烫,将要出门又被唤住,“等等。”
“方才你母亲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,你意下如何?”
是说议亲的事。
林清婉微微咬唇。
江肃又道,“你才回京,为父其实并不想急忙为你寻找夫家,但若是你怕耽搁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