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的人面鸟雕像,碎石扑簌簌往下掉,
“你仔细瞅瞅,这些怪物跟青鸟能没关系?搞不好是青鸟变异了,被西王母当稀罕玩意儿,千里迢迢送给长白山那万奴王当贺礼!”
他说得唾沫横飞,而且脑洞大开。
无邪盯着雕像凹陷的眼窝,青苔像凝固的血痂糊在石雕的裂痕里,岁月侵蚀的纹路在光影下扭曲成诡异的狞笑。
这脑洞虽离谱,可想到云顶天宫的遭遇,他心里还是泛起寒意。
正说着,闷油瓶突然拽住无邪后领往后一扯,无邪踉跄了一下,然后站稳。
闷油瓶却纹丝不动,漆黑的瞳孔像深潭般倒映着甬道的幽光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,喉结动了动:“太静了。”
沙哑的声音惊得无邪后颈发麻。
一般情况下,雨林里震耳欲聋的虫鸣鸟叫,此刻竟像被无形的大手掐住咽喉,死寂得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。
胖子的笑声卡在喉咙里,咽了咽唾沫:“合着这雨林连个喘气的都没了?该不会真有什么……”
他没说完的话被黑暗吞没,三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摇晃,人面鸟雕像的嘴角仿佛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虽然五人边走边警惕着周遭,但是突然地——
潘子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满地枯叶上,四肢瘫软得像被抽走了骨头。
而阿宁脸色也瞬间煞白,踉跄着撞向石壁,指尖死死抠住粗糙的岩面,剧烈起伏的胸口几乎要顶破战术背心:
“好难受……有东西……咳咳……”
话音未落,剧烈的咳嗽像要撕裂了喉管一样。
闷油瓶镇定异常,黑眸像雷达般扫过那些石像,藏在袖中的匕首已滑到手心。
“我,我也很难受。”
他踉跄着抓住闷油瓶的手腕,眼前泛起细密的水雾:“小……哥……”
小哥眼疾手快地单手托住无邪后颈,把他倚靠到石壁上。
然后,用手里的匕首刮开人面鸟雕像底座上的青苔。
青苔被一点点刮开,下面的花纹被清理出来。
无邪瘫软在地的瞬间,胖子跌跌撞撞冲过来,粗粝的手掌慌乱地在无邪人中处摸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