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率先侧身出了缝隙洞口,目光扫过远处泛着白光的戈壁,靴底碾过碎石发出清脆声响,仿佛已经在催促无邪跟上。

    烈日将戈壁烤得滚烫,无邪与阿宁一前一后在犬牙交错的黄土山间穿行。

    砂岩山体投下狭长阴影,脚下碎石簌簌滚落,扬起的沙尘裹着热浪往衣领里钻。

    那些侥幸存活的骆驼刺蔫头耷脑地垂着尖刺,无邪却在心底暗自对照着系统地图,每绕过一处山坳,都悄悄用匕首在岩壁上留下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记号。

    滚烫的沙砾透过鞋底灼烧着脚掌,无邪刻意放缓脚步,任由阿宁矫健的身影渐渐拉开两人距离。

    他眯着眼仰头望向被烈日烤得发白的天空,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,干裂的嘴唇泛着血痂。

    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,仿佛还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——

    此刻的他,满脑子都是小哥冷峻的侧脸

    “按照之前留下的标记,要再撑到日落前……”

    无邪默数着沿途做过记号的岩壁,在心里反复推演着路线。

    他深知小哥的敏锐,也相信胖子的机灵,只要两人进入魔鬼城,循着那些看似随意的标记,一定能找到自己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他攥紧了背包带,目光穿过蒸腾的热浪,投向远方起伏的土山,像是要穿透这茫茫戈壁,望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烈日将戈壁烤成巨大的蒸笼,阿宁和无邪在嶙峋的土山间辗转多时,目力所及皆是焦黄干裂的沙地。

    阿宁寻遍每一处阴影,拨开枯死的荆棘,连能储水的肉质植物都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她拧开腰间的水壶,金属瓶盖发出刺耳的声响,最后几滴水珠艰难地滚入喉咙,舌尖只尝到苦涩的铁锈味。

    喉结剧烈滚动两下,她仰头望着日头,估算着剩余水量。

    “最多撑到傍晚了。”

    阿宁攥紧水壶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    无邪垂眸盯着阿宁紧绷的背影,喉间泛起阵阵干渴。

    他时刻都在注意着,这个狠心的女人,会突然袭击他。

    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,阿宁手中的匕首远比话语更可信。

    他故意放缓脚步,让两人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