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男闻言,哭声戛然而止,缓缓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大度设,
“归顺?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勇士?我薛延陀部在这漠北草原上纵横多年,何时受过这般屈辱?”
大度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中含泪:“父汗,如今形势比人强啊。我们薛延陀部经此一役,精锐尽失,
若再与大唐为敌,恐怕整个部落都将面临灭顶之灾。儿臣并非贪生怕死,只是不想看到部落的百姓们遭受更多的苦难。”
一旁的拔灼也开口道:“父汗,三弟所言不无道理。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实力与大唐抗衡,暂且归顺,等日后我们恢复了实力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突利失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。听着儿子们的话,夷男心中痛苦地挣扎。
目光在营帐中来回扫视,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,然而看到的只有残败的营帐和疲惫不堪的部下。
许久夷男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,长叹一声:“罢了罢了,我一生征战,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。
如今也只能听你们的了,向大唐请求归顺吧。只是这口气,我实在咽不下去啊!”说着又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次日,夷男强打精神,召集了部落中的长老们,商议归顺大唐之事。长老们听后,也是一片沉默。
他们深知如今薛延陀部的困境,虽心有不甘,但也明白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。最终,众人一致同意向大唐请求归顺。
夷男挑选了一位能言善辩的使者,带着薛延陀部的诚意和求和的书信,踏上了前往大唐长安的道路。
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,夷男望着远方,心中默默祈祷,希望这一次的低头,能换来薛延陀部的东山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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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风凛冽,如冰刀割面,苏烈与薛礼却满心热忱,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云中。
刚一抵达,苏烈便迫不及待地吩咐席君买带兵入军营安置,
自己则拉着薛礼,火急火燎地朝着桃源庄奔去,只为到秦琼面前显摆一番连带探望。
踏入庄内,二人大步流星,直奔正厅,远远瞧见秦琼正躺在摇椅上,脚边一个火炉子烧得正旺。
“胡国公!”苏烈扯着嗓子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