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替你吹一吹,涂个药就好了。”
谢冕站在很远处,撕开袖子的那条手臂被魔鬼藤寄生,藤蔓生长进她的骨血里,再也不会分割。
“你觉得回归原点,我的痛苦以及宗门上下五千多人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、不复存在了么?你说回去就回去,凭什么!你连自己人都杀!”
郁金堂在谢冕跟前总是爱演戏的,什么清风明月的大师姐,尊师重道的同辈楷模,剑术卓绝,温文尔雅之类。
阴面跟阳面,她知道枳明想要什么,所有她展示在人前的模样,都是最合乎道德规范跟礼仪的。
她走到谢冕跟前,懊恼似的嗔怪自己,“师妹说的很有道理,但是呢,记忆这东西抹掉了就不存在了,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忘记,开始新的人生。”
所谓新人生,也不过是在魔头跟下讨生活。
谢冕冷冷一笑,鄙夷不屑道:“坏事做尽,你还想要美梦成真,拉着一群被你害死的人陪你做春秋大梦,你好生不要脸。”
郁金堂一脸歉意,眉头微蹙,一副“你骂得对”的模样,但很快她又喜笑颜开,拉着谢冕的手。
“骂爽了么,当年你但凡给我个机会狡辩,我是舍不得杀你的。”
郁金堂全然无半点悔意。
嬉笑怒骂,都是作戏,她只是爱在人间找乐子打发漫长无聊的长生路。
谢冕把脸朝边上一撇,梗着脖子,扎在原地不动,冷嘲热讽道:“祸害遗千年。”
郁金堂很有唾面自干的自觉性,如听仙乐耳暂明,不管骂她什么,她都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。
谢冕觉得好陌生。
师姐不是这样的。
“来蜜臣命不该绝,每次想拧断她脖子的时候,都忍不住想跟她抱头痛哭一场,擦一擦邪祟的眼泪。”
郁金堂跟进自己家后院那样,自然流畅,扶着椅子就坐,完全不需要主人家客套一番。
“想要她们听话顺从,但又爱的是有意志时期的她们,痛恨不能一直停留在那一段美好岁月,故而制造出几百万具傀儡。”
郁金堂托着脸,冲着谢冕笑道:“你活着在这世上一日,就不会断绝要杀了我的念头,我是来送你上路的。”
她把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