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,一个白影闪现,卷起那魔物逃之夭夭。
黑影看着手上的肉块,沉迷地嗅着,小心翼翼舔着,生怕吃快了就没有。
郁金堂扇了黑影一巴掌,将它的脸扇歪过去,“它喝过我的血,顺着味道找。”
黑影被打,也毫不在乎,低头细细舔舐着那块脸颊肉,直至舌头上的肉刺将那块肉刮得只剩下脸皮,它才含住那块脸皮,一溜烟,化身血蛾,飞了出去。
郁金堂说话的时候,感觉到脸颊漏风,残缺的脸已经看得见牙齿跟颧骨,她恼怒地贴上一张符箓裹着。
脖子上的伤口愈合倒是快,她摸过去的时候,已经长出嫩粉色肉芽,密密麻麻的,像剥开的粉柚子果肉,将脖颈漏风的地方补住。
郁金堂看向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赤裸少男,顺着他的记忆,在暗室里翻出男山长藏起来的金银珠宝,统统收进乾坤袋。
她挑出一捧大块剔透的红宝石,用单独的木盒装上。
出暗室时,男山长还没有回来,郁金堂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心,顺着男山长身上的气味找到了宰相府邸。
宰相府邸泛着金光,郁金堂一进去,就感觉到同行布置的阵法在阻碍自己进去,但被郁金堂一挥,那阵法又窝窝囊囊趴着,任由郁金堂出入自由。
门口的俩男门神也显得敢怒不敢言。
郁金堂牵着狗,坐在朱宰相身边,那男山长坐在下手,不住点头称是。
似乎是在说秋闱的事情,又牵扯到皇家适龄的公主郡主,说圣人有意赐婚,说谁夺下状元就下旨。
朱宰相一脸愁容,说起了自己男宝的隐疾,询问起男山长。
“犬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?连跟着他一块玩的同伴也都下身有恙,实在是耽误事。”
男山长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只是神神秘秘牵扯到邪祟身上。
“往年有不少学子在城郊庙宇遇见狐妖鬼怪,令郎跟其余学子,怕不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。
在下游历时,曾有缘结交了一个道长,不如宰相您写个帖,请到府中为令郎瞧瞧。”
皇帝本人倒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,但又爱炼丹修道,他如此矛盾之下,底下臣子也提心吊胆,不敢公然出席各种神鬼场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