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青。”她轻轻唤道,“将这玉簪送到翠玉轩去。”
“让掌柜照着样子做根一模一样的,”她轻轻抚着簪上蝶翼,“别忘了做旧。”
苏晚昭赌她不会遗弃母亲的遗物,她也赌对方必定在这根玉簪里藏了什么秘密。
偷龙转凤,才最稳妥。
至于虹霓院,放长线才能钓上大鱼,不急。
…
是夜。
秋露沉沉地裹在赵晏的蟒袍衣摆上,推门而入时,带回一阵似要入冬的冷意。
他瞧见女子背身熏衣的模样,眼尾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
鼻尖忽来一阵桂栗香,一扭头便瞧见了桌案青瓷盘里摆得齐整的桂栗粉糕,他随手捻起一块咬下半边,“你可是故意躲懒才许久不做?实在吊足了我的胃口。”
微末垂眸替他解开玉带,指尖勾开鎏金带扣时说道,“今日李尚书的公子来府中拜访,带来了一位自称是米公的老者。妾身瞧着,那人不像。”
赵晏嗯了一声,“李崇文便是得此人作保才官复原职。你如何瞧出不像?”
玉带还未褪尽,他就忍不住展臂将人轻轻拥进怀里。
一日不见,这女人就叫他思念得紧。
他究竟是何时这般喜欢她的?是那夜秉烛绣玉带?还是那盘记忆中的桂栗粉糕?
他不记得了。
只知道前世今生,他都从未如此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。
微末侧脸贴在他的衣襟上,只觉对方的心跳愈发强烈,腰上的酸痛突然如潮水般汹涌袭来,疼得她心里一慌。
她忙从他怀中抽离,每日夜里熄灯前,这男人的心跳就总是这样狂乱不止……
但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了……
她绕去身后,将他外袍轻轻褪下,“秋闱放考时,那老者要开坛讲学,妾身想去。”
怀中人像条小鱼般遁走,赵晏低头苦笑,这种事,他一个男人怎么自控得住?
“怎么,想手撕了他?”
他转过身再去捞人,指尖才触到她的裙裾,微末已旋身将他的衣袍挂去了紫檀衣架上。
素白衣带从他掌心滑走,激起他心底一阵细密的痒。
“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