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寄存柜在模拟克莱因瓶的量子通道……”话音未落,某个旋转到极致的骨灰盒突然喷涌出淡蓝色火焰,灰烬在冷焰中重组为全息城市沙盘。
祁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沙盘上闪烁的红点分明是市局大楼坐标,而与之量子纠缠的蓝点,竟指向城南那家停业三年的儿童福利院。
他警服第二颗纽扣突然发烫,那是严悦偷偷缝进去的纳米级青铜探测器。
“电磁脉冲干扰源在移动!”陈涛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的青铜色纹路,“它们在我皮下构建了……构建了……”军用平板迸出火花,全息投影中代表暗影组织的莫比乌斯环标志,正被某个更复杂的超立方体结构缓缓吞噬。
严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唇角溢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十二面体结构。
她沾血的指尖划过沙盘,福利院坐标突然分裂成七个叠加态虚影:“有人在用量子芝诺效应……强行维持某个存在的观测态……”
祁风警用皮靴碾碎满地骨灰,却在某个闪烁的虚影前骤然僵住。
福利院虚掩的铁门上,用粉笔画着的太阳图案正以每秒三十帧的频率变换——那正是他儿时与父亲约定的求救暗号。
记忆回溯能力不受控地暴走,他看见父亲沾血的食指按在粉笔画边缘,在某个暴雨夜留下纳米级的青铜分子刻痕。
陈涛的怒吼声仿佛从水下传来:“这些骨灰……在重组为青铜镜阵列!”
整面墙的寄存柜轰然炸裂,数以万计的青铜微粒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斐波那契螺旋,那螺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。
祁风抱住昏迷的严悦滚进消防柜后方,看见自己的血珠沿着螺旋轨迹飞向某个不存在于三维空间的奇点。
当螺旋中心迸发出刺目的白光时,祁风腕间的铂金链坠突然垂直指向地面。
他福至心灵地掏出口袋里的青铜棋,棋子表面的“车”字在强光中裂解重组,最终定格为篆体的“观测者”三字。
白光消散后的殡仪馆死一般寂静。
陈涛瘫坐在满地骨灰里,战术背心上的夜光涂料正在缓慢褪色。
严悦的睫毛颤动如将熄的蝶,她染血的掌心牢牢攥着半张被烧焦的照片——那是祁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