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他第一时间回了纺织研究所。
意料之中的场景再次出现。
纺织研究所的铸铁大门在暮色中吱呀作响。江凡推开研究所门时,里面的人懒懒散散的,别说考试了,一个个全聚集在一块,聊天吹牛。
二十多号人围着取暖炉,搪瓷缸里的高沫茶泼湿了桌上考卷。
甚至有人都搞了些吃喝,在那里安逸地享受起来。
直到看见他以后,这群人才稍稍收敛,又开始翻找起自己的卷子,装模作样写了起来。
真当我是在和你们开玩笑的……江凡也不想多费口舌,瞥了一眼时间,回自己位置坐下。
等时间一到,他保持着沉默,收走所有卷子,也不听李卫国的解释。
江凡径直走向仓库找到一台蒙尘的飞人牌缝纫机,生锈的踏板在他军靴下发出呻吟。
来到前院空地,三百斤的铸铁机身在水泥地面刮出火星,围观人群齐齐后退半步。
徒手搬动几百斤重的机器,确实也震慑住了本来嘻嘻哈哈的众人。
作为一个研究和改进纺织机械的专业人才,如果就连老式纺织机的结构和出问题的解决方法都不清楚,那就铁定是废物了。
江凡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团队内,有这种蛀虫鱼目混珠。
随即,他便让人开始抽签得出测试顺序。
抽签筒里竹签碰撞声如催命符。当第七根签子被哆哆嗦嗦抽出时,窗外忽然传来单车急刹的动静。
刘工跨门而入,身后跟着那群狗腿子。
车间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,那些还未测试完成的员工,纷纷投以期待的目光,想来是希望着刘工重复下午操作,把江凡给带走,好让他们解放。
不过事实并没有顺从他们的医院。
江凡瞧刘工等人阴沉的脸色,特别是刘工,身上的纱布也拆了,多半是下午直至到现在,去报案屡屡碰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