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兰更倾向于带同性别的朋友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交流。
霍兰的房间像是被割裂的童话,橡木书架上《城邦法典》与彩绘本并列,陶瓷士兵在羊皮地图上列队,母亲割下的异兽头颅被做成标本,正挂在门对面。
安排正玉坐在自己对面后。
霍兰关上门,默念咒语使室内的声音无法传出去。
干完这些,霍兰松开握紧门把的手,有些疲惫地抱膝坐在小沙发上。
霍兰把半张脸埋在自己膝盖后面,他盯着正玉看,声音略显幽怨:“真是闹得好大啊,医师。”
他指的自然是正玉的侠客和管家,以及那些被正玉吸引而来的外地玩家,还有一夜之间突然复活的死人们。
本来温斯坦城的人口就已经十分拥挤。
这一出出的事件,搞得巡查的人、本地生活的人和来旅行的人都焦头烂额。更别提一夜过后,还有人掀旧账。
塞勒姆·西尔文如今不见正玉,除了的确有些自己的事要做,还因为她被公务倒逼着加班了。正玉明知故问:“哪一方面呢?”
“母亲现在还没合眼,复活的天才们要求重审一些案件。您为什么要无差别救助所有人呢?连艾娃姐姐的敌人也救?”
“在城主她看来,所有人都是棋局之上的棋子。但霍兰,生命不应被棋盘束缚。我看到有人握着火把在黑暗中跌倒,怎能不伸手呢?不必将那些孩子看作敌人,比起把不赞同自己的人都看作敌人,不如求同存异团结更多人。”他深知眼前的少年向往高尚之人,也对他人苦难难以漠视,于是主动用最后一件事遮盖了前两件事。
此时的正玉与霍兰对话牛唇不对马嘴,正玉说的是那十三个孩子,而霍兰说的是因为正玉而在现实中苏醒的上千人。
唯一听得出两人话里话外眉眼官司的系统感到麻爪。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宿主。但看这个话题已经掀过去了,在长久陪伴中,知道正玉多疑性格的系统,他自觉闭了嘴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霍兰的语气更幽怨了:“您没有听‘那个我’的意见,还是拿自己做了筹码。呵呵,现在被母亲和姐姐追着到处跑的感觉怎么样?若我想得不错,您这次一定会被姐姐控制,她是不允许自己看重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