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也顾不得规矩,轻推了几下,“霜霜姑娘?霜霜姑娘?”
宋寒霜清秀细叶的双眉更加紧促,喉咙里发出轻微的低喃,叫人听不清楚。
戚烬神色紧绷,看了眼外面的天色。空气中虽泛着湿潮,但好在已经不下雨了。
他垂眸看着微微发抖,嘴里偶尔蹦出几个冷字的女子,在亲自照顾和快马加鞭赶去驿站的两相抉择之下,果断选择了后者。
走到宋寒霜身侧,戚烬屈膝下来,声音又沉又涩,“得罪了,霜霜姑娘。”
说罢,他将人打横抱起。
小小的一团在怀中,戚烬每一步都走的很稳。
因着一路颠簸与高热相持,暮色苍茫之时到驿站时,宋寒霜的情况更加糟糕。
浑身滚烫,额角是细细密密的冷汗,唇瓣干涩如枯木,整个人像被梦魇魇住,嘴里不时的说胡话。
戚烬紧拧着眉头,急切的抱着人冲驿站,“小二,快请大夫!”
店小二一看,连忙去叫人。
驿站附近总会开些小铺子和医馆,虽寥寥无几,却能让来往使徒商客用的上。
戚烬抱着人,疾步上了二楼,进了间极好的厢房。
里头床塌柔软,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,刚收回手,手腕就被一抹滚烫握住。
“别走……”
微弱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,她蹙着眉,眼睛却并未睁开。
戚烬垂眸瞧见那小巧白皙的手,古墨般的眸子晕开一丝温和,“在下不走。”
他拿了个杌子坐在床榻边,大夫不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。诊断是风寒过后熟练了开了药方,小二立即去抓药。
药煎好端来时,戚烬有些犹豫的叫住了小二,“再端盆热水来吧。”
“得嘞!”
厢房门关上,屋里又陷入寂静。
戚烬头一次照顾这样的病人,心中有些无措。
动作笨拙的给宋寒霜喂了药,又替她擦了脸上的冷汗,戚烬才松了口气。
怕她晚上有什么不适,他想了想还是守在一边。
深更半夜之时,昏睡了好些时辰的宋寒霜总算好了几分,缓缓睁开凝重的眼皮子。
简单粗制的屋顶映入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