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凤藻宫\"三字,太医验看后惊觉:\"这乌头汁混着暹罗金粉,是解毒的奇方!\"宝玉撞翻药柜,暗格中滑出的《禁方录》残页写着:\"金尘入髓,反成续命良药。\"
院判颤抖着捧出银针,针尖淬着的辽东乌头汁,正与周瑞家的护甲凹痕残留相同。黛玉耳后突然渗出血珠,西洋镜下,血中的金屑排列成林氏族徽——那个本该夭折的女婴,竟在毒药中淬炼出生机。
刑部正堂的蟠龙柱凝着冰霜,黛玉展开十丈诉状。当染金账簿遇风显形时,忠顺亲王剑劈檀木箱。三百卷《金刚经》浸着血水浮出,盐引批文上的凤藻宫印刺痛双目。
\"这墨迹要用暹罗药汁验看!\"宝玉呈上青瓷瓶。褐液泼洒间,\"准\"字朱批下浮出贾敏指痕,十道血印深深嵌入纸纹。贾母腕间佛珠轰然迸裂,沉香木珠滚过\"通敌\"二字,恰停在北静王府的麒麟徽记上。
黛玉解开衣襟,胸前的长命锁突然迸裂,内置的血书遇风舒展:\"宁移玉碎,不教诗书蒙尘。\"满堂骇然中,檐角铁马发出清越鸣响,恍若二十年前雪夜的婴啼。
荣府废园的穿堂风卷着焦糊味,宝钗踉跄撞开东厢暗格。二十口樟木箱里的染金襁褓遇潮自燃,金线在火光中重组场景:贾赦将男婴塞入密道时,石壁刻着安南文字;邢夫人耳坠扫过的襁褓里,藏着半幅霹雳炮图纸。
\"这地砖的刻痕\"黛玉用银簪刮开青砖,酸枝匣里掉出兵部失踪的虎符。太医验看符上绿锈:\"这铜胎掺着暹罗锡矿,非中原匠人所为!\"窗外老鸹惊飞,掀翻的茶盏在青砖上洇出掌印——五指俱全,唯缺无名指。
通州码头的晨雾里,新到的暹罗商船悄然下锚。水师参将查验货箱时,在茶叶夹层发现未燃尽的密信残片。残存的\"腊月廿三\"字样,与二十年前染金账簿的记载如出一辙。
黛玉望着翡翠耳坠的断口,裂纹中似有血色游动。宝玉摩挲着新得的锡矿样本,忽然想起南安郡王府的西洋钟——齿轮间的暹罗锡粉,正与虎符铜胎相同。
宗祠檐角的铁马在咸风中轻响,宝钗腕间的溃痕突然褪成淡金,在晨光中映出完整海防图。太医把脉惊呼:\"这脉象竟似枯木逢春!\"
黛玉将辽东乌头撒入香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