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房门外传来敲门声,
“睡没?”
不用开门,周雅芳都知道门外应该是刘野。
这层楼只有刘野跟她,
她从床上爬起来,整理了一下衣着,然后才打开门,就见刘野叉腰站在门外,而对面的房门大敞开着,面色有几份不自在。
“那个,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。”
周雅芳狐疑的歪头,“啊?”
刘野指了指楼梯尾端,催她,“水龙头拧坏了,你会不会修?”
“走!”
周雅芳被糊里糊涂的带到了水房,宿舍楼就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筒子楼,楼道尽头是水房跟厕所。
厂子里效益不好,这一层楼就只有他俩。
所以楼道里也就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,水房也显得空空荡荡。
安静的水房里,滴答滴答的水流一直往下漏,水龙头上面还包裹了一条又白又新的毛巾。
当过兵的这位保守站在水房外面抱着手,一脸理直气壮,
“我就随便拧了一下,这质量堪忧!”
周雅芳面无表情的走过去,检查了一下,发现确实是水龙头被拧坏了,但她也没有经验。
在金陵的时候这些事儿不用她管,西北缺水。
“我也不会啊!”
刘野丝毫不客气的指挥她,“那去楼下喊保卫科的人上来,我在这儿看着。”
“我?”周雅芳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她收回那天说这位可爱的话,果然这房子没那么好住的。
但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。
她这人最不喜欢就是欠人情,噔噔噔的下楼去了门岗,将宿舍楼上的水房漏水的事儿一说,那边立马派人来弄。
这一忙活下来,就忙到了晚上十点。
保卫科的人走了,但是水房的地上却留下了满地的污水跟脚印,
“你把这里清理干净底房租。”
周雅芳,“???”
看着这位大爷没有丝毫压力的转身就走,周雅芳认命的拿起簸水,拖地,来来回回忙活到了快十一点才躺回了她亲爱的小床上。
这会也顾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