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如何,他都得给老乔撑住这个场面。
到下午的时候,单位上熙熙攘攘来了一走廊的人。
老黄媳妇负责接待,张萍跟乔园园缩在角落里,人都哭麻木了,眼神完全空洞。
要不是有葡萄糖水吊着命,怕是这会张萍也进了抢救室。
等到傍晚的时候,老黄跟黄健回来了,乔商没找到,但周雅芳跟着一起来了。
张萍看见老黄后面跟着的周雅芳,气得血气翻涌,扬起手,
“贱人,你还有脸来,要是老乔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就是杀人凶手……”
巴掌被老黄媳妇给挡住了,老黄媳妇年轻的时候扛过炮筒子,力气大得很,捏着张萍的细胳膊那就跟捏鸡崽子似的,红印子都被捏起来了,
“张姐,你还是消停点吧,老乔还在里面了,你得扛得住事儿啊!”
虽说老乔现在生死未卜,张萍是挺可怜的。
可大家都是做妻子的,这种时候你不支棱起来,能指望谁?
芳芳能过来,说明人家心里还有老乔。
老黄媳妇将周雅芳拉到一边,看孩子身上脏兮兮的,从口袋里掏出手绢,
“这是怎么了,身上咋还有鸡蛋液?”
周雅芳接过老黄媳妇的手绢,擦了擦袖子,“刚来的着急,医院门口撞到个提鸡蛋的婶子,撞碎了。”
“哎呀,你这脸怎么了,又红又肿,还起了疹子?是过敏了还是被打了!”
周雅芳也不知道自己会鸡蛋过敏,没放在心上,“摔了一跤,可能也有点过敏。”
老黄媳妇可不敢懈怠,拉着孩子左右瞧了瞧,
“看医生了没?”
“不用,现在手术室里面的人比较重要。”
老黄媳妇劝道,“过敏也重要,你大哥小时候在我们家吃了花生,喘得气都差点没上来,这里人都守着呢,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