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虎哥过得不太好。
谢正走后他一直惦记这件事儿,要不是饭点去别人家很是冒昧,他估计马上就会去谢虎家找他。
吃过晚饭后,谢清风立马跑到谢虎家。
“清童生爷!”谢信见到谢清风心中一喜,正打算喊名字时,突然想起谢清风已经是童生,和他们不一样了,立马改口道。
谢清风连忙道,“信爷爷,不用不用,之前怎么喊我现在怎么喊我就成!”
“这怎么成呢?”谢信执拗道,“您现在可是童生老爷,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。”
“信爷爷,您从小看我长大,您这样喊我不是折我的寿吗?”谢清风苦笑道,“我可不是那等追名逐利之辈。”
谢信见此,连忙恢复对谢清风的称呼,“清风是来找俺家谢虎的吧?他在房里睡觉,俺去叫他起来!”
谢清风连说不用,他自己进去找他。
谢虎屋内杂乱无章,破旧的桌椅歪歪斜斜,床榻之上的被褥凌乱不堪,似乎都在诉说着主人的失意。
谢虎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假寐,胡茬也早已冒出头,整个人有些邋遢。听见门口有动静,有气无力道,“爷爷,我不吃饭。”
“哦,孙子,我不是来叫你吃饭的。”谢清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道。
谢虎一听这熟悉的声音,立马从床上坐起,“清风?!你府试考完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谢清风道,“先不说我,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”
谢虎听谢清风聊到自己,吊儿郎当地说道,“我哪副模样?县试不中郁郁不得志呗。”
“清风你就别管我了,就让我这么烂下去吧,我就是个干啥啥不行的废物。”
当年他报名当医学徒也失败,这会儿县试也失败。要是他没努力也就算了,重点是他也努了点力,虽然没有清风那么疯狂,但也比私塾里其他学子努力。
谢清风见他这副潦草要放弃自己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,揪起他的衣领,咬牙切齿厉声道,“跟你说过多少次!”
“只是榜上无名,又不是脚下无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