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伤口,把线拆了。”贺知南说。
“哦,好。”
苏楚跟着贺知南去了清创室。
贺知南的手法很温柔,酒精和碘酒轻轻擦拭着皮肤,冰冰凉凉的覆在伤口上,反倒显得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,没有那么丑陋。
“以后可不能干这么傻的事情了。”他淡淡的说。
苏楚唏嘘。
人只有看不到希望的时候,才能想到死。
有些遗憾的是,她没有死成。
“人活着不快乐,其实也没有活着的必要,不是吗?”
贺知南拿着镊子的手,一滞,“所以……,你想离开绍梃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和霍绍梃的婚姻,是老爷子亲点的,想离,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苏楚知道不容易。
但再难,她也要挣脱这个牢笼。
否则,等待她的只有下次的死亡。
“试试吧。”
贺知南将苏楚手腕上的针脚一根根的剪断,再慢慢抽出。
最终擦上药膏,贴上伤口贴。
“好了,不要沾水,三天换一次药,到时我会过去帮你弄。”
“谢谢。”苏楚将袖口撸下。
离开医院时,苏楚又遇到了那对中年夫妻。
准确的说,是林漫漫的父母。
妇人大概是想过来跟她说句话,苏楚避而不及的,装作没看见,赶紧溜了。
她一点都不想跟林漫漫扯上半点关系。
苏楚的心情,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
她安静的摆弄着阳台上,那几盆在冬天依然盛开的水仙和山茶。
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。
她往下面看了一眼。
自从林漫漫搬过来,霍绍梃也回来的勤了。
她嘲弄的扯了扯唇。
林漫漫在门口候着霍绍梃,像一个合格的妻子。
男人走进来,孙妈刚要上前,便被林漫漫推开,迎过去接过了他的外套,“绍梃,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男人脱鞋,林漫漫不顾自己拄着拐,愣是弯身把拖鞋递到了他脚底下,“绍梃,你今天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