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着生命的不屈。
王越立刻俯身凑近,动作敏捷而迅速,仿佛在追寻着一丝稍纵即逝的希望。一股浓烈刺鼻的松花江腥气扑面而来,瞬间充斥着他的鼻腔,令他的胃部一阵翻涌。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如同一座紧锁的山峰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。他瞪大了双眼,仔细端详着那暗红的嫩芽,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。这哪是什么普通的植物,分明是凝结的血珠在抽枝发芽!这一惊人的发现,让他头皮发麻,寒毛直竖,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冰冷的大手,将他硬生生地拽入了一个充满诡异与恐怖的黑暗深渊。
很快,在这战火纷飞、硝烟弥漫的土地上,第一朵杜鹃悄然绽放。花瓣娇艳欲滴,红得似燃烧的火焰,又仿若被鲜血浸染。然而,花瓣上那晶莹剔透的露水,却折射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、不寒而栗的画面 —— 哈尔滨细菌工厂的轮廓。那阴森的建筑,在露水的折射下,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一座人间炼狱。工厂的烟囱中,黑烟滚滚升腾,仿佛在向外吐着邪恶的气息。无数无辜百姓在其中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,他们的惨叫声、哭泣声,仿佛穿越了时空,在王越的耳边回荡。王越的眼神中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,那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,炽热而猛烈。他紧紧握住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,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,而他却浑然不觉疼痛,心中只有对侵略者的无尽痛恨。
“轰 ——!”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破了短暂的宁静。日军的九七式战车,宛如一头头狰狞可怖的钢铁巨兽,迈着沉重而傲慢的步伐,无情地碾上了这片娇艳却充满诡异的花丛。刹那间,整个铁轨区仿佛被点燃了的巨型火药桶,瞬间沸腾起来,一股强大的气浪扑面而来,掀起层层尘土与碎石。被碾碎的杜鹃溅出粘稠的血汁,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而绚丽的弧线,仿佛是命运之神在书写着复仇的篇章。更令人震惊不已的是,那些花瓣在空中迅速重组,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,竟化作了燃烧弹的尾翼轨迹,带着呼啸的风声,向着日军战车如流星般呼啸而去。
王越只觉耳膜一阵剧痛,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,尖锐的金属共振声如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,直直刺入他的耳中,深入骨髓。这声音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