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沈母误会程雪。
程家以恩抱怨的事迹在大街小巷传遍了,甚至上了电视台。
如此巧合的时机,程雪和沈鹰睡了。
沈母怎么可能不多想,而且这情景下,沈家若和程家结了婚,沈家头顶也要盖上一顶黑帽子。
程亦然当初寄养在他们家,若被报社的人打听程家对沈家有恩,肯定要大做文章,虐待程亦然的罪名沈家也跑不掉。
沈家三代从军,沈宴行又是老师,若和虐待恩人女儿的罪名挂上钩,他们的仕途也要受到影响。
“雪儿,是伯母的错,伯母误会你了,你要是同意和沈鹰结婚我没意见,但婚礼确实办不了。”
沈母坐在病床边,拉起程雪手。
“程家如今的境况,不是我们不可帮忙,实在是有心无力,这节骨眼和程家结婚,影响宴行和阿鹰的仕途。
但你放心,过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,不让你受委屈。”
程雪别过脸,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。
她没说话,抽回了手,假装睡觉。
程雪明白,这是证明她清白的最佳时机,她没第二次机会了,能不能进沈家大门,全靠这次沈家能不能松口。
但她不能以低人一等,费劲心机的形象嫁进沈家。
她要光明正大,进沈家大门。
沈鹰在一旁没有说话,他曾无比确定自己喜欢程雪,但此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。
程雪的自杀像一个敲醒他的警钟,他第一次询问自己的内心,你真的想和她结婚吗?
“程雪,对不起。”
沈鹰攥紧了拳,低声道。
沈母从床上起身,经过沈鹰身边时,她拍了拍他的胳膊,出了门。
半晌,病床上才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没什么好对不起的,我也有错,我不该拉你去喝酒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程雪慢慢坐了起来,看向沈鹰,“你不想娶我吗?”
她的眼神似是要穿透他的心脏看穿他所有的伪装。
沈鹰浑身一震,喉腔滚动几下,眼神躲闪,几乎不敢去看程雪的眼睛。
程雪自嘲般勾起嘴唇,冷冷一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