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父亲抬头,眼中满是疲惫和羞愧,拱手道:“大侠,我姓金,这女儿叫翠莲。我们原本是洛阳人,三个月前我携家人前来渭州投亲,不料亲戚早已搬迁他地。妻子旅途染病,死于客店,又欠下店主钱财。无以为还,只能由我女儿日夜卖唱偿债。”
乔峰皱眉:“欠债也不该如此卖命。渭州府衙无人?”
金二低声说:“这债不是主要的事。是本地一恶霸,名叫郑屠,听闻我女儿模样清秀,便强行将她掳去,说是要做妾,写了三千贯文书却分文未付。后来郑屠之妻发觉,将她赶出门外,郑屠不肯罢休,又派人勒索我们父女。我生性软弱,不敢申诉,遂流落街头。”
乔峰冷笑:“这等欺男霸女之辈,你们竟唤他何名?”
金翠莲低头哽咽:“他说自己叫镇关西。”
“镇关西?”乔峰大笑,声音中带着怒意:“好大的口气。我乔峰一生南征北战,都不敢自称‘镇关’,这厮算个什么东西?”
金二慌忙劝道:“大侠,万万使不得!那郑屠手下有十数打手,还与知州勾结,得罪了他,我们怕是活不成……”
乔峰面沉如铁:“我一生最恨这等仗势欺人之辈。你们放心,我乔某不求名、不求利,专为天下不平之事而来。今日我便要会会这‘镇关西’,替你们讨一个公道。”
说罢,乔峰转身回客栈,把碗中酒一饮而尽,衣袖一拂,带着金二父女直奔郑屠所在的“郑记肉铺”。
这肉铺就在东市,门面阔大,招牌鲜红,一看便是靠欺压生意发家的。铺中数名大汉正在剁肉,刀声铿锵,血腥味扑鼻。
乔峰大步而入,冷声道:“叫你们家郑屠出来。”
其中一名打手冷眼打量乔峰,骂道:“你这黑袍汉子哪来的胆子?没看到这是镇关西的地盘?”
乔峰没多话,抬手就是一掌,那打手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门外,撞翻肉案。
众人大惊,正要围攻,铺中内室走出一人,粗眉横肉,双手油腻,手持剔骨刀,正是郑屠。
他看了乔峰一眼,哼道:“你就是打伤我人的狂徒?识相的快跪下磕头,我或许饶你狗命。”
乔峰一步步走近,冷道:“你可还记得一个叫金翠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