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沉见到她时,有些晃神。

    明明只隔了一天没见,却感觉好久没见她了。

    他敲敲桌案:“起来吧,给朕磨墨。”

    裴听月应下:“是。”

    她规规矩矩走到桌案旁,挽好衣袖后,拿着墨条在砚台中转着圈。

    她站姿很端正,眼神也不乱看。

    但谢沉有些不适应了。

    平日里,女子给他磨墨懒懒散散,磨一会就耐不住性子了,要么去看书,要么向他讨亲。所以大多数时候,磨墨都得他亲自来。

    今日她的表现是谢沉没想到的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,她会撒着娇坐他腿上,问他吃糕点了吗,问他好不好吃,说自己好累,做糕点累走过来也累,最后勾着他脖子要他亲。

    可这些通通都没有,她只安静地站在那里磨墨。

    谢沉脸色冷下来了,却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一个下午,她都乖乖巧巧的,会按时磨墨,会亲自端了茶水上来,用膳时更是频频给他夹菜。

    谢沉看着碟子里的菜肴,心里不受控制地升起怒意。

    待到月沉西天,两人沐浴过后,谢沉抓着她的手腕大步进了寝殿,将人狠狠甩在床上。

    女子眼底有片刻茫然,随后消失不见,她站起来,朝他甜甜一笑后,解着衣裳。

    谢沉心里的怒意在此刻达到了顶峰。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,上前将织金帐子放下。

    他发狠似的折腾身下的人,女子不经撩弄,身上、脸上、眼尾红得不像话,整个人细细发着颤。

    明明受不住了,也不似平常一般哭泣求饶,反而还不要命地往他身上贴,努力迎合他。

    谢沉眸色暗得不像话,彻底压制不住怒意了。

    他停了下来,果然,身下女子睁开迷蒙泪眼,瞬间紧张无比。

    “皇上?嫔妾…嫔妾伺候得不好吗?”

    谢沉紧紧捏住她的下巴,冷笑道:“裴听月,你这是在讨好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