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徒会当面夸赞她的容貌,明显是有着目的性,她一眼便知。
但像徐文俊这种小小年纪却当面夸赞,偏偏又说的情真意切,很是随意的倒有些出乎她的预料,对他印象又好了一点。
“奴家长的这副皮囊,为奴家带来不少烦恼,这才不得不戴着面纱,望公子宽恕怜香的失礼。”
徐文俊坐下,端起小鱼奉上的茶水,茶水微烫,抿了一口。
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吹了一阵冷风,此刻坐下徐文俊觉得有些不适,脑袋昏沉,说话也没了平时的稳重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“你这容貌的确少见,应该是有西域血统吧?”
怜香姑娘一怔,没想到徐文俊问的如此随意又直接,想了一下回道。
“奴家母亲虽然一直住在华朝,但祖辈来自西突厥。”
似乎不愿意说这些事情,她将话题引走。
“久闻徐公子大名,在国子监留下《登高》一作,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,这磅礴的气势令人佩服。”
“奴家以为徐公子定然是位胸怀大志的郎君,心慕不已,今日终于得以一见,令奴家更为高兴的是如此伟丈夫却不想还能写下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这等细腻的文字。”
徐文俊醉眼迷离。
“这些话把我捧的太高,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,自古说道,英雄难过美人关,我虽然不是英雄,但也过不了美人关。”
怜香姑娘见他说话有些随意,也不在意,反而觉得有些轻松,见多了道貌岸然,难得遇到真性情,她也放松了下来。
“徐公子,容奴家冒昧问一句,你今日这词是早有腹稿还是即兴而作?”
徐文俊本想吹是今日即兴而作,话到嘴边一想有些不妥,免得对方再追问,于是改口道。
“已经酝酿了挺长的时间,一直在斟酌,今日忽来灵感,便成了此词。”
说完将已经温热的茶水喝下一大口,脑中的昏沉减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