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颇为简陋的茅屋。
茅屋上挂了几个葫芦和几根干瘪的玉米,带着些温馨的意味。
徐良摸了摸怀中的几两银子,暗暗叹了一声。
“你的案子我帮不到你,但这几两银子,或许能让你渡过难关,好好活下去。”
从怀中取出了银子,他迈入了那间茅屋的大门。
眼睛适应了茅屋内那昏暗的光线后,他便看到从房梁上垂钓下来,正被风吹得轻微晃动的一样东西。
徐良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。
刘氏的尸体吊在房梁上,不着寸缕,瞪大的双眼直勾勾地与徐良对视,仿佛在向徐良倾诉她的麻木和悲伤。
她的身上添了许多伤口,不仅有县衙那十杖的痕迹,还有被施虐后留下的斑斑血迹。
“差老爷,您,您请让让,老身给,刘家妹子,收尸……”
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徐良身后冒了出来。
徐良心中一惊,转过身去,看到一个年过古稀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,正站在门口。
“你是?”
徐良让开身子,有些惊讶地问。
“老身和刘家妹子,和他们一家子是邻居。”
老妇人走进了茅屋,轻轻地将吊在房梁上的刘氏抱住:
“他们一家子,都是好人啊,这两年,粮食收成不好,要不是他们隔三差五,分老身一点吃的,老身或许早就饿死咯……
“唉,现在他们一家子都没了,老身往后没人接济,怕是没多久也要跟他们一起走咯。”
“今天早晨我见她还好好的,怎么现在突然死了?”
徐良突然问道。
“唉,还不是侯家那个管事,那个人不是东西噢!”
老妇人叹了口气,试图将刘氏从绳索中脱出,但显然老妇人的力气不够。
徐良看不过眼,帮着老妇人将刘氏的尸体托了下来。
“谢谢你,差老爷,你是个好人啊!”
老妇人坐在刘氏的尸体边喘了几口气,这才幽幽地说道:
“那个侯家的管事,他看上了刘家妹子,想要将刘家妹子霸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