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含混不清地说道:
“今日县衙那边有个案子,好像和侯家有关……县衙那边每日或多或少都有喊冤的,老大你任务出得勤,见得少也正常。”
“侯家?”
徐良一顿:
“你帮我看一会儿,我去那边看看。”
“好嘞!”
赵牛嘿嘿一笑,点头答应。
徐良径直离了府衙,顺着人群朝县衙走去。
县衙和府衙不同,县衙管的事很多,例如抚民、催科、听讼、劝农等项,事无巨细,几乎什么都得管;
府衙虽然也有三班六房,但主要工作大多是处理各种上传下达的任务,当然,府衙的衙役有时候也会调查一些大案要案,大多是长线案件,或是跨城办案等。
走到县衙时,徐良恰好听到一阵齐刷刷的“升堂”声。
一个瘦骨嶙峋、弱不禁风的女人,跪在县衙大堂中央。
那女人身边站着的,是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人。
徐良认得那人,昨夜闯侯家时曾见过,似乎是侯家的管事,此刻正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,仿佛像来此处春游一般。
“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!”
那弱不禁风的女人朝高台磕头,朝高台上的县令哭诉,断断续续,却也能大略明白这女人在说些什么。
那女人在城外有一座茅屋,她丈夫是为侯家种田的佣户。
今年是大灾之年,旱灾频繁,庄稼没收成,而那些地主、乡绅,对佣户收的税米不但半分未减,如侯家这类想要趁着天灾发财的,甚至还要提高米税。
大多数佣户交了税后,剩下的米粮根本吃不饱,有些忙了一年到头,连税粮都交不齐。
那女人的丈夫是侯家的佣户,见交不上税粮,一家人饿得头晕眼花,老人甚至都快饿死了,于是便咬牙趁夜摸去了侯家的马棚,偷了一些马料回来熬煮成粥,喂给家中老人,以求渡过难关。
但侯家的管事很快就将此事查了出来,于是带了侯家的家丁,将那女人的丈夫和家中老人活活打死。
那女人被丈夫护着侥幸幸存下来,连夜跑来了县衙,击鼓鸣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