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远舟来得很快,他本来就被惊醒,这会儿正好走出来看,姜清话音一落,他就出现在身侧了。
“伤势有些重,快把他抬到帐子里去。”
营地里搭了专门给伤员的帐子,没想到风越是第一个用上的人。
他的胸前血肉模糊的,玉远舟不让姜清看,只喊了一个小兵在一旁帮忙,姜清站在不远处,看见那染了血的棉花一团一团地被扔在盆里,一盆干净的水都变红了。
一颗心也揪了起来,不知道风越是遭遇了什么。
谢珩撩开帘子走了进来,他方才让人去看了,马儿驮着风月,是从北侧的山路里出来的。
身后也没有尾巴,只有风越一人,不像是被人追杀的样子。
“别担心,他会没事的。”谢珩轻声安抚道。
上一次姜清来北地的时候,风越对他多有照顾,而且又是风族人,姜清自然是忧心万分的。
但也只有等着,等风越醒来,才能知道发生了何事。
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帐子里都充满了血腥气,直到天色发白的时候,玉远舟才呼出一口气,站起身子擦了擦额头。
“命大着呢,死不了。”
姜清顿时放下心来,走近了些才看到他身前缠着一层层的白布,血已经止住了。
玉远舟接着道:“流血太多,得弄些补血的给他吃,我去抓药。”
他们带了很多的药材,就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。
姜清吩咐了人,好好看着风越,然后跟着玉远舟走了出去:“师叔,他这伤很重么?”
方才看玉远舟的神色,应该是很棘手的。
“确实不轻,伤口血肉模糊,不像是寻常兵器造成的,有些像……”玉远舟神色略顿,“爪子,你能理解吗?这样的伤口,面积有些大,处理不好很容易死亡。”
风越也是运气好,玉远舟这几日想着有备无患,配了些功效甚佳的止血药粉,正巧被他碰上了。
要是早来几天,救不救得了还真是不好说。
玉远舟在药棚里抓药,姜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神色沉重道:“会不会是北戎人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玉远舟伸了个懒腰,聚精会神地熬了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