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着走上前去,风兰秀主动伸出手来,手指细长白皙,对比这次啊,李绵的手愈发苍老粗糙。
风兰秀说:“你是绵绵吧,看着这些年吃了不少苦。”
李绵顿时眼眶一热,从前在承平侯府,风兰秀待她是极好的,这会儿害怕的劲过去了,才感觉到几丝亲切。
“是、是奴婢。”
风兰秀示意她坐下,神色坦然道:“我们已经不是主仆,你不需要这样。”
李绵却忽然跪了下去:“秀夫人,求求你,救救我儿吧!”
姜清忽然明白过来:“你是李绎的母亲。”
他一开口,李绵顿时转身朝着他:“是、姜公子,求你看在曾经的情分上,救我那不争气的逆子一命吧!”
“曾经的情分……”姜清不大理解。
李绵哭着说:“我是你的奶娘啊!我在侯府陪了你五年,也被圈禁了五年,因此得罪承平侯夫人,险些全家丧命啊!”
姜清心头一惊,连忙扶着她起身:“你先起来、起来再说。”
这个消息过于突然,他实在没想到,缘分这样奇妙。
他隐约记得,奶娘对自己很好的,府中克扣饭菜,她总是不肯先吃的,等姜清吃饱了以后,她才随便对付两口,半夜饿得睡不着,就拼命喝水。
那时年岁太小,不怎么记事,后来偶尔想起一些画面,还觉得是一场梦,如今李绵站在自己眼前,姜清才触摸到遥远记忆里的那一丝真实感。
风兰秀一听李绎这个名字,便明白了她找来此处的前因后果。
只是南乾律法在上,他们又如何左右得了?
谢珩和姜清对视了一眼,无奈叹息道:“按照律法,明日公堂之上,只要李绎如实招供,认错态度良好,死罪可免。”
如今能保住性命,已是万幸,李绵自然不敢要求太多。
谢珩给了她们探视的机会,李绵和李英匆匆离去。
风兰秀神色纠结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“娘,不必想太多,我们也只能按律行事,不可能徇私的,不过以后可以关照她一二。”
风兰秀说:“清儿,她从前关照我许多,我不忍心看她遭受丧子之痛,明日你让人去我那取药,送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