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染不像谢睿,对那些事情了解颇多,她被保护得极好,在她心里,那只是疼爱她的爹娘。
“有良妃娘娘护着她,你放心吧。”谢珩说。
姜清有些好奇:“殿下,我记得良妃娘娘是个很谨慎的人,她这次怎么胆子这么大,敢去求情,就不怕陛下迁怒么?”
谢珩沉默一瞬:“我也觉得意外,不过良妃娘娘向来温婉贤良,父皇心里对她估计有挺多愧疚,她很会把握时机,在我的记忆中,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求父皇。”
姜清想了想:“这么说来,她确实很喜欢谢染。”
“嗯,所以你不必担心平乐,她如今仍有郡主的身份,虽只是个空架子,但也不会有人为难她的。”
三日后,谢睿启程。
陛下仁德,没有让他带镣铐,还配了囚车,虽没有马车舒坦,但是比起走着去已经好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沈无心混在押送的队伍里,随之同往。
他行事谨慎,每日趁着送饭的时候,才会和谢睿说上两句话。
“你若愿意,我可以在半道上带你离开。”
在路上走了两天后,沈无心才把这话说出口。
谢睿神色冷淡:“你就不该来,赶紧走吧,我不会逃的。”
沈无心叹息一声:“你之前安排姜昭去岭南,是早就算到这一日了?”
谢睿突然笑了下:“我只是推测,若是流放,首选定是岭南,因为离巴州远,又没有太复杂的势力。”
“我听说姜昭在那边开了一家茶铺,你以后估计就是茶铺掌柜了,这么想想,倒是挺好。”
谢睿坐在囚车里苦笑:“她或许没那个心思,我也只是怕她孤儿寡母不容易,想照拂一二罢了。”
“少装。”沈无心哼了声,“瞧你这怂样儿。”
谢睿压下心里的伤感,强颜欢笑道:“感情的事你不懂。”
沈无心一阵无语:“我懂得比你多。”
谢睿不再理他,低着头几嘴扒完了碗里的饭。
押送队伍里的人,是谢珩安排的,都是正义之人,倒也不会刻意欺压虐待犯人,所以谢睿路上除了风吹日晒外,过得还算惬意。
……
又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