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…… 我觉得他颇有城府。”
谢珩说:“朝廷用人,从不担心他有城府,就怕他是个绣花枕头,没什么本事。”
“那倒不见得,听说他出身不高,能走到今天,肯定是个有谋算的。”姜清说。
谢珩嗯了声:“凌州刺史一职空缺,交给他倒是正好。”
姜清扬了下眉不再说什么,这些事情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了。
……
当天晚上,张恩去到地牢,见了陆泊一面。
他是带着酒菜去的,两人隔着牢门面对面坐着。
陆泊倒了一杯酒: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也是喝这个酒,快有十年了吧。”
“往事如昨,光阴不复,现在想来,时间过得可真快。”
陆泊目光平淡地看着他:“其实这些年来,我过得也一点也不轻松,直到现在才体会到悠闲的滋味。”
张恩未答话,陆泊说:“你才是最聪明的人,以后的青云路,你要一个人走了。”
“为何不说?”张恩突然发问。
陆泊一愣:“说什么?”
“方原的事,杀他之事非你一人能成,还有他的手指…… ”
陆泊垂下眼去:“终归是我动的手,至于那十指我认了又何妨,此等小事,太子不会追究的。”
他没有说,这是他的一点私心,就当是他这个做舅舅的,给孔霖唯一的一次关爱吧。
即便方原有罪,他死前依旧是朝廷命官,现在仍是,孔霖取走他的手指,犯的是亵渎刺史遗体之罪。
若无人追究便罢,真若是追究起来,免不得要受到刑罚。
张恩叹了声:“是啊,认了又能怎么样,反正都要死了。”
陆泊放下酒杯:“张恩,相识多年,看在我曾照拂过你的份上,帮我一个忙。”
张恩神色稍敛:“你说。”
“别让我姐姐牵扯进来,我知道你有本事,想个法子,让太子放过我姐姐吧。”
张恩沉默良久:“你觉得,太子为什么要判你十日后问斩,协助考生舞弊、收受贿赂、刺杀方原、勾结齐王,这些罪名,不足以让你立刻就死么?”
陆泊一怔,神色恍惚道:“我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