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愕地看他:“这也能攀咬别人,你当真是魔怔了,私铸钱币本就是重罪,饶你们姐弟性命,已是先皇法外开恩,你不思图报,反倒妄想复仇,真是可笑至极!”
陆泊忽然怒火中烧:“局外之人,你懂什么?我父亲不过是受人胁迫,真正作恶的,却因为是先皇嫡子而逍遥法外,他姓孔的当真无辜吗?就因为此事办得深合帝意,一路高升,官至二品,若不是先皇驾崩,他孔家早就是如日中天的世家望族了!也就是今上贤明,即位之初,就令其左迁凌州……”
“偏偏又是凌州…… ”陆泊神色恍惚道,“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?”
张恩闭上眼睛,过了许久才说:“往事不可考,后人追之,已是枉然。”
夜色已至,城中逐渐亮起火光,远远看着,朦朦胧胧。
迎着微凉的夜风,张恩叹息:“陆泊,执念太深,害人害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