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事?”
苏若芙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两扔在桌上:“替我寻一方端砚来。”
陆泊一愣,随即明白过什么来似的,讥笑了两声:“替谁寻的?”
苏若芙厉声道:“别多问!”
“呵呵,给孔霖的吧,怎么,你心疼了?现在才想起来要做慈母,是不是晚了?”
苏若芙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后冷声道:“按我说的去做就是,不要多问。”
陆泊顿了片刻,似乎有些惋惜又觉得可笑:“孔霖这孩子,我瞧着也喜欢,可惜了,是孔家的种,想必阿姐毁了他左手的时候,也犹豫过吧,若不是心软,怎么不废掉他的右手呢?”
苏若芙背对着他,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颤了下眼睑:“滚吧。”
陆泊转过身去,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,面容忧愁地侧目看她:“我并非逼迫姐姐,只希望你不要忘记,我们的仇人是谁。”
陆泊离开茶楼的时候,夕阳低垂着,石板路泛着刺眼的金光,让他不自觉眯起眼睛来。
“陆大人,好巧啊,这茶楼不是歇业了么?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,陆泊侧身看去,张恩站在石阶下指着门框上的牌子发问。
陆泊回头看了一眼:“哦,许是刚歇业吧,我方才进去的时候,还正常迎客。”
张恩摸了摸腹部:“那真是不巧了。”
陆泊体型较胖,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亲和:“你若是饿了,不如去饭馆用饭吧,这茶喝多了当心夜里觉少。”
“陆大人说得有理,不如去喝一杯?”
张恩此人向来话少,极少同人来往,今日这一出必定别有用意。
陆泊略一思量:“正好解解乏。”
张恩身形修长,面目清秀,长袍广袖加身,端的是儒雅之姿,就连卷着袖子斟酒的简单动作也显出几分风流来。
陆泊笑道:“张大人恪守己身,这凌州城里不知多少红颜暗自垂泪呢。”
张恩看他一眼:“我视红尘如俗物,不似陆大人,后宅里环肥燕瘦,听闻人数之多,时常吵闹,我素来喜静,应付不了内宅,还是独身一人,干净利落。”
陆泊眯起眼睛:“没想到你也是会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