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,极其亲切,是从未有过的。
他突然有一种感觉——要倒大霉了。
谢珩随意扫了一眼那信件,只说:“父皇,先不说真假太子之事,儿臣已经是太子了,为何还要勾结齐王,区区齐王又如何比得上父皇,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儿臣。”
“再者说来,儿臣明明就在此处,是真是假,父皇和诸位大臣可明辨。”
他一开口,邹泉的肩膀便突然卸了力,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。
谢微沉声道:“邹泉,诬告储君,你可知罪?”
邹泉心灰意冷地俯身一拜:“臣…… 罪该万死。”
谢微打量了底下的谢珉一眼,见他只是俯身跪着,十分老实的样子,略一思索道:“暂押大理寺,秋闱之后再议。”
谁不知道,大理寺是太子的地盘,邹泉如此开罪太子,想必不会好过,怕是景王也救不了他。
散朝后,谢微乘上御辇,先行离开。
谢珩随着临喜一道往万安宫去。
“孤昨日呈的折子,父皇看了吗?”谢珩问道。
临喜低着头答道:“回殿下,陛下一接到折子,就打开看了,只是…… ”
谢珩停下脚步:“公公但说无妨。”
临喜蹙眉道:“只是陛下看完之后,心情不是很好,连晚膳也没用,一直到了夜里,老奴伺候陛下更衣时,才隐约听见一句…… ”
谢珩静静等着,临喜压低了声音:“陛下说‘他终究还是心疼老四’。”
谢珩眸色一沉,齐王是先皇嫡子,在一众兄弟中排行第四。
临喜退开一步,见谢珩站着不动,只好安静候着,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:“陛下许久未见殿下,怕是等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