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礼。
王随比邹泉年轻,但官大一级,邹泉见了他,总是心中难平,却又不得不压着脾气,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来。
“下官邹泉,见过太傅、尚书大人。”
孙正沉默着没说话,王随缓声道:“邹大人无需多礼,近日事务繁多,你自行忙去,不必在意我们。”
邹泉目光沉了沉:“是。”
等他走远了,孙正才冷声道:“心思不正之人,你理会他做甚。”
王随笑了笑:“人家好歹是景王岳丈,不开僧面看佛面,不好得罪啊。”
“哼,你也学会趋炎附势了?”孙正不满道。
“过刚易折,委婉一些也没什么不好,您就是过于刚直,这才得罪不少人啊,也就是陛下圣明,要是往前几十年…… ”话音陡然停住,王随自知失言,抬手打了两下嘴巴。
孙正叹息一声:“罢了,秋闱一过老夫就要还乡,懒得管你们这些事。”
王随心怀忧虑,又看着邹泉离开的方向:“他这几日总盯着太子殿下,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,会不会出什么事?”
孙正哼了声:“这朝堂之上,和太子最亲近的人当属陛下,你看陛下什么反应?这邹泉本事不大,心却不小,老夫看他在礼部也待不了多久了。”
傍晚时分,邹泉才从礼部脱身,刚一出门,就遇见禁军首领赵鸣,两人有过几面之缘,还算熟悉。
因着秋闱,京中城防甚严,赵鸣上午在宫中护卫,午后散朝又去城楼上巡逻,一来一回,常在街上穿梭。这厢才往回走,要去安排夜间巡逻事宜。
“赵统领,许久不见了,近来可好?”
赵鸣勒住马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邹大人,这是散职了么?”
“是啊,正打算回府去。”
“唉,比不得大人清闲,赵某还要去城防营办差。”
邹泉道:“赵统领身居要职,旁人自然比不得,近段时日太子殿下宿在宫中,想必统领的任务也重了不少,真是辛苦。”
赵鸣眸色微沉,假装听不出来他的意思,只说:“为陛下办差,不敢言辛苦,这都是身为臣子的本分。”
“所言甚是。”
“只是太子殿下早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