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凌呵道：“谁要你让了？”
“好好好，不让你。”姜清收回视线，无奈地耸耸肩，“你要不是我师叔母，我才懒得管你。”
荼凌脚下一滑，差点儿摔下屋顶去：“我是你的什么……”
“玉远舟是我的师叔，你不就是我的……”姜清理所当然地看着他。
荼凌顿时羞恼极了：“不是！我求你了，别这样喊我。”
习惯了他不可一世、桀骜不驯的样子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服软，姜清眯着眼笑了笑：“好吧，看在你求我的份上。”
荼凌叹息一声：“公子，接下来怎么做，回去吗？”
姜清问道：“你把重要位置都记下，派人布防，灵泉山四周都有下山的路，可别让人跑了。”
荼凌放眼望去，灵泉镇的道路纵横交错，记下了所有必经路口之后，便对着姜清点点头：“记下了。”
随即又问道：“公子，你为何判断山匪会下山？”
姜清解释道：“我们围而不攻，这个季节山上也没什么吃的，等断粮之后，他们自然就下山了。”
荼凌点点头，又舔舔唇道：“可是不是还有一群和尚么，细皮嫩肉的，口感应该很不错。”
姜清惊恐地看他，荼凌压住嘴角的笑意，神色看起来认真极了。
灵泉山脚下搭了幄帐，形成了一个临时的营地，寒风料峭，谢珩披着大氅在门口等着。
只见到姜清和荼凌运着轻功而来，荼凌抢先一步落脚，看起来身心格外舒畅。
“殿下。”
谢珩也没管他，只让他不要多礼，目光全都落在他身后神色恍惚的姜清身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
姜清看了看荼凌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谢珩便让荼凌先下去，然后把姜清拉回幄帐里。
“和荼凌拌嘴了？”
姜清神色迟缓道：“我现在哪敢和他吵架呀，师叔要护着他的。”
谢珩倒了一杯热茶给他：“那是怎么了？”
姜清咽了下口水，艰难道：“殿下，还是不要让荼凌一起上山剿匪了，他对那群和尚有想法。”
谢珩很明显地呆滞了许久：“……什么想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