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说此事明白人清楚是与岑若芙无关,但陛下心疼女儿,命岑若芙日日抄写佛经,直到临安公主痊愈那日。
临安公主在裴府养着伤,这也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,可没人会当着她的面说什么,也只会在背后嚼些舌根子。
裴韫礼迎娶公主时,裴家就准备了一处院落给临安公主住,听说还是裴韫礼亲自操持的,处处都透露着他的心意和临安公主的喜好。
可惜的是,成婚之日临安公主却提出要住在宫外的公主府,不愿住在裴府,那日也是让宾客看尽了笑话。
临安公主如今住在瑶光苑,正是当初裴韫礼为迎接公主时准备的,也是离裴韫礼住处最近的一处院落。
陛下责罚裴韫礼的消息已传到了瑶光苑,李纾宁坐在桌案前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,听到丫鬟汇报时,握着笔的手停在那枝梅花的顶端处,看不清脸上的神色,唯有那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“下去吧。”
那丫鬟闻言,轻轻的俯身行礼便安静的退了出去。
李纾宁低眸瞧着原本那枝傲于风雪中的梅花已被笔墨晕染开,变得斑驳,再也看不出原来那鲜妍的模样了。
母妃最是喜欢梅花,尤为擅长作画,幼时母妃便亲自教她作画,可她贪玩,从不好好学。
后来,再也没人温柔的搂着她教她作画了。
她如今画的一幅好画,就连父皇见了都会称赞,可母妃却再也见不到了,她再也听不到母妃夸她了。
修养了半月,脖颈上的伤也好了不少,只是那处到底会留下一道疤。
李纾宁缓缓抬手抚上脖颈上缠绕的白布,微微用力疼意便传来,那日昏倒前男人担忧的模样又浮上心头,李纾宁不禁皱了皱眉。
余光不经意瞥见书册里露出泛黄的一角,像是信纸,李纾宁蹙眉将那一角抽了出来,低眸瞧去的一刹那,脸色瞬间惨白,眼中染上点点的恐惧。
捏着纸的手都在颤抖,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多年前的那一幕,李纾宁猛的撒手扔下那画像,急促的呼吸着,朦胧中似乎又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温柔好看的裴姐姐。
“啊!”
原本去拿药的素心听见屋内的动静赶紧端着药进来了,屋内的景象让她不由瞪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