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其反。
姜舒月睡得香甜,醒来时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身边早已没了贺云徽的身影。
她伸了个懒腰,摸摸头发,又低头看了自己身上。
嗯,还算整齐,只是衣摆有些皱。
缓了缓之后,直接掀开了帘子。
宫人在不停地搬运着物品,贺云徽就站在不远处的河边。
她突然起了玩心,悄悄地从后面靠近他。
暮色将河水染成琥珀色,贺云徽负手立在河边,玄色暗纹常服被晚风掀起衣角。
他垂眸望着河面倒影,指腹摩挲着袖中密报,忽听得身后柳枝簌簌作响。
温软掌心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覆上来。
少女踮着脚,“猜猜我是谁。”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一股狡黠。
“还真是很难猜呢……”他喉结微动,故意沉吟:“嗯……难道是婉妃来了?”
姜舒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没说话。
贺云徽又说:“不是婉妃的话,那……是兰昭容?”
腰间软肉被指尖拧住,他眼底笑意更甚:“哦,都不是,那定然是安常在了。”
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姜舒月泄了劲要撤手,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腕子。
天旋地转间撞进龙涎香萦绕的怀抱,抬眼正对上他噙着戏谑的眸子:“真是越发的脾气大了。”
“哼,方才说的那些……”她别过脸,耳尖染着晚霞,“嫔妾可都记着了。”
“哦?”他低头蹭过她泛红的耳垂,“说错几个,月儿就吃几坛醋?”
“嫔妾才不吃醋。”姜舒月挣开了他的手,自顾自地朝另一边走去。
贺云徽笑了笑,跟在她身后。
河面忽起涟漪,惊散浮光掠影的夕照。
尹宝林这会也抚扶着忍冬的手下了马车,隔老远就看到贺云徽和姜舒月的身影。
贺云徽正俯身替姜舒月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,随后帝王指尖勾着一缕青丝缠绕在手中把玩。
姜舒月竟敢瞪他一眼,直接上手,将他手中的发丝抽了出来。
夕照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交叠在地上。
脚下一顿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