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蹁跹。
池边垂柳依依,柳枝轻抚水面。
太湖石错落,或如兽蹲,或似仙立,石间花草添柔。
远处高丘上,八角玲珑亭朱柱琉瓦,熠熠生辉。
“这里景致倒是不错。”姜舒月也是看过了御花园的人。
这里的也完全不逊色于御花园。
听到她的感叹,贺云徽接过话头。
“当年朕还是皇子时,这里的长史还是一名叫钱正明的人任上。”
“原也是无真才实学之人,只因先皇那会……他便做了这荔平郡长史。”
“五年,就贪墨了上千万两的银子。”
姜舒月惊讶地捂住嘴,上千万两?
那不是比国库里的钱还多?
这句话她不敢说,但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,已经大致过了一下剧情。
先皇晚年沉迷炼丹,朝堂之事,皆被他抛诸脑后。
如此一来,朝堂之上纲纪松弛,底下官员见有机可乘。
纷纷结党营私,买官卖官之风盛行。
官职明码标价,有钱者便可平步青云,毫无才德之人亦能在朝堂之上尸位素餐。
真正有抱负、有才能的官员,却因不愿同流合污,而被排挤打压,仕途坎坷。
整个朝堂乌烟瘴气,一片混乱,百姓生活更是苦不堪言。
等到贺云徽登基之后,以雷霆之势,颁下一道道诏令,组建专门的监察机构。
选拔忠诚正直、铁面无私之士充任其中。
同时,下诏广纳天下贤才,于宫廷内外张贴皇榜,鼓励有才德之士毛遂自荐,充实朝堂力量。
以铁腕手段处置涉案官员。
削职为民者有之,抄家问斩者亦有之。
但朝堂积弊已久,要做到完全的肃清,难如登天。
现在看来,他已经做得很好了。
不管在前朝还是后宫。
不是那种糊涂之人,偏听偏信。
“先皇虽然不理朝政,但是他不允许有人公然挑战皇家威信。当即下令将人凌迟处死,九族男的为奴,女的为妓,家产尽数充公。”
那个时候,一个普通的郡长史,都可以贪墨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