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还是好的。”
跟随了太后这么多年,自然也了解太后的喜好,说话也是挑着好听的说了。
太后点点头,手翻过几张经书。
昨日未曾仔细看过,今日再看,着实是难以入眼。
“按理说,淑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,这字就算不是精妙绝伦,也该是贝联珠贯才是。”
佩兰嬷嬷凑上去,只看了一眼,便笑道:“奴婢瞧着,这字确实……少了些圆润娟秀,笔画也略显僵硬。”
这话说的已经算是极为委婉了,要太后自己说的话,这字就是歪歪扭扭,毫无笔锋可言。
简称:难看。
“皇祖母!皇祖母!”贺元修一路小跑着进来,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讨论。
他跑得急,头上都冒出了汗,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。
“哎哟!”太后一时不察,被撞得身子一晃。
“殿下可使不得!”佩兰嬷嬷急忙扶了一把太后。
好在太后身子骨结实,不然就贺元修这股子牛劲,非散架不可。
太后摆摆手,抽出手帕给贺元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。
“何事跑得如此之急,看你,跑了一身的汗,当心再吹着风。”她慈爱地摸摸贺元修的头,吩咐下去可以准备膳食了。
贺元修跑得小脸通红。
他今日心情很好,笑眯眯地看着太后,“元修想皇祖母啦~”
一番话哄得太后心花怒放,嘴里一阵肝啊宝啊的喊着。
太后又问了今日在崇文殿上学了什么。
一讲到上课,贺元修脸都皱成一团。
他今天又被太傅罚站了。
太后看他这样,哪里还猜不出来他的想法。
“好好好,不想说就不说了。”说着牵了贺元修的手,就要去外间用膳。
一顿饭吃得高兴,太后又留了贺元修在永康宫写功课。
“这日头毒,何必来回折腾,”她一招手,沉香端了一份冰酥酪过来,“功课可要用功写,写好了再喝。”
贺元修盯着那碗冰酥酪,“是,皇祖母。”
他本就是坐不住的人,有人在的时候还可以装模作样,一旦没人就立刻丢开了手中的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