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她喜欢抄,就抄个够。”
贺云徽说不上自己在气什么,总之心里有股淡淡的别扭。
那天他走之前,明明告诉过她,让她有事不要自己承担,来找自己。
她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如此软弱可欺,也不怪淑妃揪着她不放了。
“拿下去吧。”
坐回龙椅上,拿起笔翻开奏折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好像是错觉,福安听见了高坐在上的皇帝轻叹一声。
“朕记得库房里还有之前进贡的药油,送去弦月宫。”
随后又添了一句:“无需声张。”
“是,奴才亲自去办。”
那瓶药油是乌苏国进贡的龙血松节油。
是用了极北之地的赤血蛇的血,加上千年雪松脂制成的,价比连城。
化瘀滞,活死肌,纵是武将断筋之伤,一滴凝脂入肤,盏茶的功夫便能握枪再战。
如此贵重的贡品,陛下眼也不眨地,就送去了弦月宫。
还嘱咐了不必声张,生怕弦月宫再受人瞩目。
如此看重姜贵人。
福安心头把姜舒月和弦月宫位置,又往前放了放。
“娘娘,奴才已经打听好了,”小方子躬身说着,“大皇子每日巳时,会从崇文殿去往永康宫。”
崇文殿,就是皇子们开蒙,太傅授课的宫殿。
太后虽然讨厌宋滢,但是对她所生的大皇子却很是喜爱。
因此,大皇子每日都会去永康宫用午膳。
正巧的是,弦月宫去往琼花宫,和崇文殿去往永康宫,其中有一条路是相交的。
写完最后一笔,姜舒月放下手腕,习惯性地揉了揉手腕。
没有感觉到以往的酸痛。
才又想起,两日前福安拿着一瓶药油过来,说是贺云徽赏的。
话里话外,都是暗示姜舒月,可以适当地跟贺云徽示弱一番,便可无需再受人掣肘。
她眸光一闪,“做的不错,明夏。”
听到声音的明夏掀开珠帘,“娘娘。”
姜舒月指着书桌上的经书,“接下来,交给你了。”
她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