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道上。
阵阵寒风吹过,冻得站在外围的樵夫瑟瑟发抖,牙齿哒哒哒上下打架,他们似乎都有些忍耐不住。
要么打,要么走,这么一直拖着被阴冷的山风吹也不是个办法。
他们穿的可是茅草加粗麻布衣,站着不动,体温流失很快,手脚发麻后,待会儿发生冲突,可大大不利。
花子虚见下面樵夫那边人头攒动,知道他们快按耐不住了,嘴角勾起,露出一抹阴险笑意。
随即,他挥了挥手。
他们身后带着过来的几十个护卫见状,立刻上前,围在他和西门庆左右,以免等会儿冲突发生后,有些不长眼看见他们,打昏了头,提刀带棒朝他们袭击过来。
魏勇也看出对面快要按耐不住了,目光一凝,对面要是真动起手来,他们这边可不会退让半分。
他也没法子和那么大的威望让性烈凶蛮的栖霞村汉子丝毫不反抗。
栖霞村一众汉子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便是对面樵夫人数多出己方一倍有余,也丝毫不惧,方才脸上才压制下去的戾气,现在又升了上来。
众樵夫这边有人按耐不住,出声鼓动道:
“打!他们不让路我们就打!家中老小都快冻死了,还在磨蹭什么!?那几座山又不是他们的!”
“没错!”
“打他娘的!”
石秀眉头一皱,身后樵夫是从各个村子里聚过来的,虽然以薪火村这樵夫村为首,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一条心,只听从自己的命令。
现在听见骚动,石秀也知道自己压制不了多久。
一旁的火志低声问道:“怎么办,秀哥儿?要不要直接上!”
说话间,他紧握扁担,咽了口唾沫,平日与人为善的他,还是第一次与人械斗,而且还是这么大场面,免不得紧张。
不过家里的爷爷奶奶和弟弟妹妹正在受冻,他也顾不得那么多,今日必须挑一担柴回去烧来取暖。
不然体弱的他们再被冻下去,必定生病发烧,甚至直接死掉。
他们这些樵夫秋季屯的柴火,在入冬前几日贪小便宜,被张员外花比往年高一倍的价格给提前收走了,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紧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