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志抱着粗麻包裹,一阵朔风吹来,侵肌透骨的寒风让他不禁抖了抖,上下牙齿打颤。
周刻忠见状不忍,这火志平日卖给他的柴火头尾收拾得最为规整,且都是全干的,并不会将湿柴混在里面,以此加秤赚那些巧钱。
想来也是个纯良青年,所以周刻忠对其好感颇多。
如今见他求助,当下转头吩咐几个伙计先把食材带回武楼,自己则带着他去县衙给他那哥哥送些衣物干粮。
火志闻言,大为感动,连连作揖拜谢。
周刻忠呵呵一笑,示意无碍,当下,带着他朝县衙走去。
两人走了一盏茶功夫,来到阳谷县县衙门前。
火志心中对周刻忠极是感谢,自己一樵夫,平日除了卖柴,甚少会进这阳谷县,更别说来这阳谷县最繁茂的县衙前街了。
要不是今日被这周大爷带路,自己可得费劲好找一番,平白多忍朔风严寒。
只是来到这县衙门前,但见朱门紧闭,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周刻忠见他神情局促,笑道:
“你那哥哥昨日被拿,今日理应关在县衙缉押间候审,不会那么快押到城西牢房。”
火志闻言,连连点头。
“小可见识浅薄,多谢周大爷指点,只是我们该怎么将东西送去给我那石秀哥哥?”
周刻忠看了看大门紧闭的衙门,心里叹了口气,暗斥那些月月领受俸禄的公人渎职,大白天为了避寒,将大门紧锁。
当下他笑道:
“无妨,我去敲门,唤衙役来开门即可。”
“如此当真谢谢周大爷了!”火志连声道谢,只怪自己见识少,要是没周刻忠引见,自己便是找到县衙门前都不知如何是好。
周刻忠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,当下他抬腿走到那县衙大门前,正欲敲门上铜环时,忽然县衙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。
一个马脸大汉开门走了出来。
“大白天的紧闭县衙大门作甚?你们这些懒厮,这般不耐冻是么?”张二岩一边开门,一边怒斥身旁跟着的衙役。
身旁的衙役苦道:“都头息怒,是陈孔目方才在前堂替知县相公审阅公文,让小的们关上大门,以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