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下午。
富贵酒楼后院。
钱富贵神情紧肃,正在吩咐妻妾家仆收拾细软,一张肥脸上还带着些后怕惊惧。
他不傻,也不笨。
被李瓶儿警醒完,深思熟虑一晚后立马打算收拾家当,拍屁股走人,溜之大吉。
反正这些年攒下的家当,也足够他一家老小回钱家庄富贵后半生了。
只是自己在阳谷县好歹闯出了不小的名头,如今这般屈辱离开回老家,任谁都不愿意。
钱富贵一双小眼闪烁不甘,心中哀叹连连。
只是事到如今,莫可奈何!
他实在想不出法子和武植斗了,比背景,武植跟张都头和陈县令都有交情,比菜品,人家都媲美狮子楼老御厨的标准了。
比酒水,那更是没法比,人家私酿的村酒比李家的花雕更胜一筹。
他再执意留下去,酒楼继续运营只会蚕食他的家当,这种徒增成本的赔本买卖可做不得。
只恨那武植起势太快,让他措手不及,连李瓶儿手持酿酒公文都没占到便宜,自己那纸糊一般的背景如何挡得住他?
钱富贵后槽牙紧咬,将不甘咽下。
好在刚才去了花家一趟,将这富贵酒楼用两千三百两的价格卖给了李瓶儿。
李瓶儿也算念旧,没宰他,一口价花了两千三百两将酒楼买下。
钱富贵和李瓶儿交接完房契、地契后,急匆匆拿了钱回来,立刻差人收拾家当。
待妻妾家仆收拾好细软,一家老小便静悄悄从后院门出去……
……
次日一早。
富贵酒楼门前爆发出了一阵喧闹。
钱富贵连夜跑路,连这个月的月钱都没结给自己酒楼的伙计。
昨日钱富贵以酒楼近期生意不好为由,要闭店歇业一天,放了这些伙计一天假。
这些伙计次日来上工,没想到发现钱富贵这般不要脸,竟然连夜拖家带口跑了。
当即炸刺!
十几个伙计正在酒楼门前大声声讨抗议,大骂钱富贵是钱扒皮,以后生孩子没屁眼。
言辞极尽愤怒粗俗,引得路人围观。
这个月要